春城晚报原副总编辑费嘉诗集费嘉的诗近

编者按:在临近本报原副总编辑费嘉去世一周年之际,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其诗集《费嘉的诗》,本书收录诗人的首诗、他与家人好友的20余张合影,编选者、本报记者温星为诗集撰写了一篇后记,本报特此节选刊发,并选登费嘉的4首情诗、几位名家对费嘉诗作的点评、一篇同事的回忆文章,以示纪念。“老韩,你个憨不死呢!!!”费嘉一定会这样,涨红着脸,嘟着嘴,拍着桌子骂韩旭,嗓门儿大到至少可以打3个感叹号。不过,顶多10分钟,他就会给自己降火,憨憨一笑,巨吼一声,“算球!!!走,干酒!!!”韩旭一定没这么洒脱,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老费,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韩旭,《大家》杂志曾经的副主编,费嘉生前好友,弄丢了费嘉的诗稿——大学时代手写的近首诗稿。这无疑是费嘉最珍贵的遗产。在世人眼里,费嘉是诗人,在于坚、老虎、朱霄华等朋友看来,他甚至是“云南当代朦胧诗之父”。“我刚为遗著的出版着手收集作品时,雷平阳说:如果这些年他真写得少,或者实在找不到了,直接把25年前那本《费嘉抒情诗百首》(实为首)重新再出一下都成。没想到啊,一语成谶!当4本大学诗稿被找出来时,所有人都无比兴奋。我仔细查阅费嘉33岁时出版的《费嘉抒情诗百首》,发现其中仅7首入选,还有不少佳作一直尘封。方萍(费嘉妻子)清楚,这些最纯最真的情诗,都是写给自己之前的另一个女生的,“不是写给我的,却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义无返顾地跟着他。”青年时代便进入《春城晚报》并逐步担任领导职务的费嘉,这十几年来,与读者见面的几乎都是发在报纸上的那些职务性作品,诸如周年社论、新春贺词,某个特刊、专栏或专题策划的卷首语、开栏语等等。其中不少以诗歌的形式呈现。“在新闻版面上写诗”,这种诗人在媒体里的“特权”,说实话,我很羡慕,于是,便也尝试着在自己主管的周刊封面上写过几首。但我清楚,费嘉既尴尬且痛苦——“‘新闻诗’,也算诗?!”考虑直接重版《费嘉抒情诗百首》捧着费嘉的4本大学诗稿,我实在不敢“动刀”——需要砍掉四分之三,最多精选百余首,和已出版的那些合并,这样恐怕也有近页了。去年9月底,经与雷平阳、于坚商议,并经嫂子认可,我把4个笔记本全抱去给了韩旭。老韩接过这些最最珍贵的遗产,神情凝重,使命在肩。今年3月4日,反复追问之下,他承认:“老费的诗稿,弄丢了,弄丢了,我一直在找……”事已至此,只有我重新接手,并考虑直接重版《费嘉抒情诗百首》——这竟然就是雷平阳最初所提的思路。为让这本诗集更具纪念意义,我筛选了20余张费嘉不同年代具有代表性的照片,作为插图配在诗集中。这些全已泛黄的老照片,记录了费嘉自己及与友人的许多美好时光,还有云南文学界的一些标志性事件,如费嘉的上大学、娶妻、下乡、与友人饮酒,在野外狂奔、放歌,以及陪萧乾夫妇游滇、于坚诗集《对一只乌鸦的命名》的首发式等等。除萧、于两位,这些老照片里,还有胡廷武、雷平阳、吴文光、李森……真是:同游皆俊杰,谈笑有鸿儒呀!临近付梓,嫂子又从遗物中找出了从没人见过的8首手写稿。已没工夫再折腾,我直接把它们和下面这首《老兵》编成全新的一辑,放在了诗集最后——出去的时候是复仇的子弹是无敌的青春且血肉丰满回来的只是骨头不朽的骨头我们把它叫脊梁这首小诗发表于年某日的《春城晚报》封面,放在远征军遗骸归国专题报道的大图片上。寥寥数行,却意蕴深厚,极具张力,读之令人血脉贲张。春城晚报记者温星费嘉情诗选费嘉的诗作者:费嘉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日期:年8月定价:36.00元在沙滩上在被风揉皱的沙滩上有一个梦被浪花覆盖了跟随你去的是夕阳的余晖是春天的芬芳不是我和我的歌唱你,是正确的只是幻想背叛了我不要再记在心上或者来自遥远的叹息或者来自海鸥的叫唤或是水面上漂着的破碎的霞光也不要重复地说波浪涌来时是爱慕潮水退去时是失望海洋,海洋就是海洋也不要说没有得到也没有失去生活,生活就是这样幸运的陶器你从泥土里分离出来成为一种幸运的陶器你被高贵的太阳烧成型浸泡在千年的荣誉里黑色的血液沿着你的花纹泛滥开来像一种哲理充满天地你越旧越时髦你越老越不死脸上有汹涌的皱纹脚下是塑造你的胶泥即使某一天突然碎裂也将被埋进一些心里并充满信心地等待出土内心我跨进自己的房间墙壁便波浪起伏向我覆盖过来于是我悄然浮起两只鞋子漂来漂去在自己的房间里我膨胀起来并向世界宣告内心的胜利如一只大灯泡越来越亮又忽地熄灭萤火虫翩翩飞来将我涂去云我们是云在天空飞行反抗着风的迫害失散又拼接起信念的图形播雨人间是我们崇高的使命粉身碎骨是我们既定的命运死水紧缠住我们的倒影却不能收买我们飞翔的心我们是云是自由的一群哪怕被放逐到天涯海角也与太阳相伴也有蓝天作我们宽容的母亲名家点评费嘉的诗多半是他人生阅历的曲折的情绪传达。读他的诗,会有对人生的艰辛和劳苦重获一番咀嚼的满足。——谢冕费嘉堪称云南当代朦胧诗之父。他是一位真诗人,不写也是。他天真,嫉恶如仇,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青年时代心高气傲,他的诗直指人心,令我折服。——于坚老费的唯美主义精神铭心刻骨,他的诗歌仿佛来自天上,品质洁净、脱尘。尤其是现在,当他远去,读他的诗,就是在聆听一个天堂里的诗人的歌吟。——雷平阳同仁手记:他从来没有离开换新手机,从云端备份通讯录并一一查看。当看到“费老师”3个字时,一时间有些恍惚。细想起来,费嘉离开我们已将近一年,然而时至今日,我一直有种错觉——只要我拨通这个号码,那头便会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实际上,我与费老师通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那段时间自己状态不是很好,工作也遇到瓶颈,于是打电话给费老师,想寻求一些帮助。那天,费老师如一位师长,耐心听我吐槽后给出了很多暖心的建议。尤其记得,他说:“我相信你的人品,也非常肯定你的能力。”这句话,成了我工作上最大的动力。最后一次去看费老师,是在他去世的前一天下午。那天,阳光照进病房,费老师的皮肤显得更蜡黄。疾病的折磨令他很虚弱,但对于我们的到来,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说,每天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打完吗啡那几十分钟……听闻,很想哭,却不想让他看到泪眼更难受,心里竟想,既然生已如此痛苦,也许离去不失为一种解脱……在费嘉追悼会上,放的是《往日时光》,据说是他生前指定的。最近,《费嘉的诗》出版了,那些作品将有机会被更多人读到,而他,也将长久地活在敬爱他的人心里。胡霄羽预览时标签不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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