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啊,终于找到了你

《泉州晚报》清源副刊栏目介绍及投稿邮箱

长期以来,小编一直通过各地报纸的电子版搜集投稿邮箱。但有些报纸的电子版并没有PDF版,因而,报眉上的邮箱根本看不到。《泉州晚报》副刊很叫响,所发稿件经常被一些选刊选用,知名度较高。据写手小米儿透露,稿费给得也不错,因而,备受各路写手追逐。但网上公布的一些邮箱往往无效,不是没有回音,就是被退回,很令人苦恼。日前,在写手小米儿和晓梦的帮助下,小编终于获得了《泉州晚报》副刊的投稿邮箱,特公布于此,与大家分享。

邮箱:qingyuan

qzwb.   那年,我们要结婚,婆婆家正好要拆迁,旧居有木头,扔了可惜,婆婆说街对面那个叫柳树槐的做得一手好家具,就是倔。我倒是真见过他,他的工作“车间”在街上,常听到电锯的“刺啦”声,还有戳着的大衣柜等。偶尔从他身边路过,他嘴里还哼唱着:小芹儿呀,白又胖,一心想嫁二黑这个小木匠,一会儿递块毛巾,一会儿来碗汤,得儿堂,得儿堂,得得儿堂……听得出,他是个很乐观的老头啊,乐观的人,也一定好说话。

  一个雪夜,跟爱人去找柳树槐。当柳树槐知道我们两个月后结婚,一句话就倔了我们一个跟头:结婚的活,要劲,日子紧,做不出来。再无二话。从他家走出来的时候,我说没厨子还吃连毛猪啊,离了柳树槐,还做不成家具?

  陆续领了四五个木匠来,一看那堆木头,就怵头了,不说自己技术不行,偏偏说这劈柴趁早该扔灶膛烧饭。这是婆家多年积攒的“宝贝”,我可不敢扔。无奈,结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只好从家具城买了一套。我琢磨柳树槐也一定是嫌这堆木头不成材,瞎耽误工夫,这年头,谁不抓经济效益啊。

  后来我们搬迁走了,那边成了工地,柳树槐也关门了,据说他儿子买房要钱,他去北京建筑工地了,一天三百多,管吃喝。两年后他回来了,他还跟人吹嘘:那钉子活,不是咱干的,咱是正经的手艺人。然后又唱开了:小板凳,不算大,四边斜,八边叉……还听说找他干活的得排队,跟医院看病领号似的。

  拆迁搬回来后,结婚时候买的家具早就剥落了漆,锯末露出,不禁又动了那堆木头的心思。那堆木头还在出租屋里,车拉回来停在小区门口,卸车的时候,哗啦散了一地,柳树槐居然溜达过来,说:这木头都不赖,别看块头不大。我眼睛一下亮了,说那就给我们看着做壁橱可以吗?柳树槐说:当然可以,不过,得去你家量地方,合理安排。我说我自己会量,他说那不一样,那固执劲好像就只有他认识尺子似的。

  那堆烂木头做成了地柜、鞋架、壁柜、双人床。油漆的时候,我要当时流行的聚酯清漆,柳树槐叼着烟卷,眯着眼睛,深思熟虑似的摇头:木头杂,有红松、白松、泡桐、水曲柳,三合板也不一样,有白橡和红橡,清漆出来,疤瘌眼儿都出来了,巨丑,不如刷白色,你自己掂量。我哪儿还敢自己掂量啊,给我做家具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就听他的,刷的白磁漆,果然色泽纯净、厚重,不落俗。

  那天搬新家具进家,我爱人的哥们儿一群人来帮忙,可柳树槐还要亲力亲为,从搬运的顺序,到摆放的位置,一点都不含糊。鞋柜的橱扇对不齐,柳树槐说别急,别急,不是橱子的过,是地面不平。我说地面是抄过水平的。柳树槐说:你不信,弄个水管灌点水来抄一下,肯定不平。结果,他撅着屁股脸贴着地面测了测,知道是墙根那儿低了,又撅着屁股塞进木头,垫平了事。他的脸上手上都是灰,赶紧去洗了洗,说:不能沾家具上,你是不知道,我做活跟吃饭前是一样的,先洗手,你家家具上,没留下我一个指头印,不信你用放大镜照照。我戏谑:对,都是汗珠子。

  床摆好了,柳树槐脱掉鞋在床板上嘭嘭嘭蹦跶了十多下,吆喝:这家具,包你们一辈子使不坏。真从没见过这样疯疯癫癫的木匠。

  付钱,柳树槐哒哒点完,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条白毛巾,干净的。我以为他又要洗手,谁知道他把鞋柜什么的从头到尾擦拭一遍,庄重的样子,像是在做告别仪式,让人心头一颤,继而一暖。

  那天,读到高海涛老师的文字:大凡达到一个门类极致的人,都被称为艺术家,并用“童心未泯”表彰他。如果你有幸见到这些人,就会惊奇地发现,他们真的都是有童心的人,活力四射的。突然一拍大腿,哎呦喂,这说的不正是柳树槐吗?

作者简介蔚新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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