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金昌图/源自网络
美的匆匆巡礼
◎陈金昌
美无处不在,但人们的审美观念不尽相同。审美观念的形成与个人的生活阅历、人生经历等息息相关,需要一个过程的沉淀。对于尚未有丰富经历的年轻人来说,李泽厚的《美的历程》无疑可以为年轻人带来美的启蒙。这本书是李泽厚在新时期的重要著作,记得在大学时第一次接触,便爱不释手,一口气将它读完。虽然毕业工作了几年,但这本书留给我的印象还很深刻,至今仍觉得是一部经典之作。
这本80年代就已出版的美学论著,阐述了远古时期到明清之间历朝历代的审美标准、审美观念,诚如冯友兰评价,“是一部中国美学和美术史,一部中国文学史,一部中国哲学史,一部中国文化史”。但这本书并不在于具体艺术作品的细部赏析,而是从宏观上整体上作一次“美的匆匆巡礼”,所以读完之后,让人有一种“不过瘾”的感觉。
当然,仅通过一部作品,就想掌握美学理论、认识美学真谛,是有点懒惰的,也是不太现实的。读完《美的历程》,有几点体会:
一是时代尽管不同,审美追求无异。美是什么?虽然不同时代有不同的审美标准、审美观念,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对美的追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对美的追求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正如木之向阳,蝶之恋花。每个朝代的人都在用当下的审美标准去追求美、创造美、享受美。
二是审美观念源于生活,根植于历史文化土壤。审美标准、审美观念是时代环境所造就的,世间的书法、绘画、建筑、音乐、文学作品、雕塑等种种“有意味的形式”,无不和时代背景紧密相联,作者在分析不同美学现象时正是抓住了这一核心本质,如作者在书中所言:“艺术趣味和审美理想的转变,并非艺术本身所能决定,决定它们的归根到底仍然是现实生活,故而考察一个时代的文艺,必先考察那个时代的社会经济、政治情况。”这一点,从北宋著名词人柳永的遭遇可以佐证。柳永生前被视为无形浪子,死后《宋史》不予以立传,但从他死后只有众名妓怀念的“吊柳会”到21世纪专家学者聚集的柳永国际学术研讨会,柳永在人们心目中的评价从宋至今有明显的变化,正是由于不同时代的社会经济、政治背景不同而造成的审美标准差异使然。
三是不同时代的审美观念,有特定的时代差异也有普遍的共性。差异上,比如远古时期庄严神秘、先秦理性精神、楚汉浪漫主义、魏晋风度等。共性上,在艺术层面,如南齐谢赫绘画“六法”的美学原则——气韵生动、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摹写——对以后历朝历代乃至今日都有普遍的指导意义;在文化心理方面,比如阮籍、嵇康、苏轼、纳兰性德等对人性的思考,对生命价值和意义的思索等,古今中外都有似曾相识的地方。就拿我们的民族性格来说,我们常听到一句话:“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几千年文化的积淀和筛选检定中,儒家文化大部分占据主流,但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道家文化一直和儒家文化互补,时到今日亦然,反映在人的思想上,即为入世与出世兼得,这或许是初出茅庐时建功立业的豪情,与久经风霜后面对现实无可奈何的避世情怀,所交融产生的一种趋利避害的文化性格。我们几千年的历史文明,发展到现在,很多东西比如各种艺术形式,都趋于成熟、完备,就是在文化心理上,也是如此。我们今天对生活的困惑,所面临的情感问题等,其实古人早已有之。
俗话说:“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感知美需要有美丽心情,“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美丽心情容易受外部环境的影响而减少,美常在,美丽心情不一定常有。因此,不妨读一读《美的历程》,作一次美的巡礼,了解历朝历代的审美标准和文化心理,或许有助于我们更加从容不迫地应对生活中遇到的困惑、面临的难题,更加热爱生活。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陈金昌简介
作者:陈金昌,笔名深山野夫,福建泉州人,从事文字工作多年,文学作品散见于《散文诗》《闽北日报》《泉州晚报》《武夷学院报》《武夷文化研究》《丰泽文学》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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