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讯南星中学黄长安老师作品荣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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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笔当戈

南星闪亮

五里古桥

安戈

日前,在北京举行的年度中国散文年会上,我校黄长安老师作品《解开内寮古村的神秘之“咒”》荣获年度中国散文二等奖。

《解开内寮古村的神秘之“咒”》发表于《散文选刊·下半月》年12期,是黄长安散文作品中的一篇代表作品。作者以独特的视角,对内寮古村的兴衰史进行了重新解读。作品从美学、力学和文化等方面描写了闽南古建筑,尤其是“梅花砌”,不仅展现了闽南古建筑之美,还蕴含着优秀传统文化的深沉底蕴。此外,作者还结合自身理解,分析民间信仰的源头,用“注生娘娘”打破内心“魔咒”,引人深思。

南星名师

黄长安是南安本土作家,笔名安戈,系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南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南安市南星中学高级教师。他热爱文学,在工作之余笔耕不辍,坚持文学创作,近年来收获丰盈,作品散见于《散文选刊》《泉州晚报》《东南早报》《海丝商报》等报刊杂志,迄今已发表作品20余万字。著有个人散文集《桥西旧梦》。

据悉,一年一度的中国散文年会,是全国散文界最隆重、最权威的年度盛典。自年在北京召开以来,迄今已经成功举办了14年,每年从全国数百家报刊、出版社公开发表(出版)的散文作品中,评选出最具代表性的优秀作品,极大地繁荣了中国当代散文创作,云集了王蒙、林非、王巨才、徐怀中、高洪波、李存葆、梁晓声、韩静霆、王宗仁、鲍尔吉·原野、刘庆邦、于坚、蒋建伟、阿成、叶延滨、祝勇等众多名家新人。

开幕式上,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高洪波致辞,他说:“在当前全球疫情肆虐的特殊背景下,大家此时此刻来到北京,召开中国散文年会,说明散文的魅力和凝聚力是多么巨大,朋友们对这次年会是多么珍重和珍视,所以我祝贺我们这次难得的疫情中的聚会。能赶上这样一个时代,对在座的每个人其实都是一种幸运。所以,珍惜你现在的生活,珍惜你所处的时代,珍惜每一天,把握命运给你的这支笔,因为,并不是每一个有志于写作的人都能成为散文家。”

年会上,《海外文摘》杂志社执行主编蒋建伟发表了《年中国散文工作报告》,主办方还举办6场名家讲座、阿瑟穆·小七散文研讨会、年中国散文朗诵会、年签约作家仪式等系列活动。

作家梁晓声说:“听过朋友们的发言我有一些感受,高洪波主席讲到的‘平静出散文’,我认为这一点很重要,我觉得人也应在心静的时候读散文,心不静的时候是读小说,还可能回放一个武打片、战争片,这时候就需要一个非常强的外力的影响。真正的心静的状态下,其实是想读散文的。”

阿成、王宗仁、刘庆邦、鲍尔吉·原野、张锐锋、蒋建伟、巴根、蒋殊、俞胜等多位作家也参加了此次年会。

人物特写

安哥

文:洪桂珠

异士未必在山泽,有些话总是如此经典。

就在年那个奇冷的飘了雪的周六,我和文友一起到水头找《五里桥文化》副主编安哥喝茶,他泡了陈年的普洱,热热地捧在手中,茶有些酽,舌尖有些柔滑醇厚。印象最深的是他宿舍里那东一撂,西一堆的书,在角落里隐隐地散发着特有的香气。我想,他应该是一个极爱书的人吧,我蓦地想起之前一起去达埔香都展览厅参观的一幕。

那仿古红砖建筑的二楼,珍藏着一张檀木书案,古香古色的,案上置有文房四宝。安哥饶有兴致地坐上去,捧一本《香传》,有模有样地体味着古人的读书意境,我想他一定是爱极了这意境吧,没有红袖添香,可他笑得那么欢喜,仿佛全世界的花都开了似的;笑得那么自在,仿佛他就是这张书案的主人,大有青山在远,有书在案,有香氤氲,无求无憾的快意与潇洒。我记得他说,他以后买新房的时候一定要留出这样的一间书房的。其实不管有没有这样一间温馨的书房,都阻挡不了安哥的写作热情的。

听说安哥很爱五里桥,这话是真的。那天风很大,刺骨的冷,可他还是带我们去看他最爱的五里桥。

他对五里桥的了解令我咋舌,他知道五里桥上每块石头的来历,金牛蹄、镇风塔、界碑、水心亭,他的脑海中有着关于它们的一个个生动的故事,而我记得最深的是中亭前石将军的故事。

他说:“这两尊石将军本来的位置是文东武西,水头朴里村有个大力士故意把它们的位置弄反了,有人让他搬回原位,他留了一句话:你们谁有本事,就把它搬回去啰!从此以后,有不计其数的好事者试图挑战这句话,可它俩至今还依然是文西武东。”

故事还没完呢,安哥说,这位有神力的人有一次看中了白莲寺里一个余斤的井盖,便把它套在手臂上带回家去,寺方让他还回去,他说:“你们谁有本事也套在手臂上带回去啰。”至今,井盖依旧在朴里村他们宗祠旁的一口井上。

又有一次,神力士到临近的韦厝村看戏,将进士坊前的石墩子叠在一起,村老戏言,喜欢可以搬回去,哪知,他竟然徒手抱起两个石墩子,一口气搬回去,至今,韦厝村民依旧后悔不已。

后来,这个自信神力士竟然死于自负,安哥继续讲述:郑成功陵墓前有两根很高很重的华表柱,他也想去试一下,结果,华表柱真被他搬动了,可是他搬华表柱时,别在腰间的一串铜钱被压到肚子里去,一代神力士就这样结束传奇的一生,实在太可惜了。

后来,我还真的在朴里村的一本族谱里见到这段记载。

一个上午,他给我讲了一篓筐的故事,这些故事就像那海滩上五彩的贝壳,个个闪着迷人的光,晃得我神晕目眩,情不能已。我想他是那种很会讲故事,一开口就能把你带入某种情境中,让你好久都走不出来也不想走出来的那种人吧。

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你能明显地感到他身上的那种书生气息,温雅地包围着你,濡染着你周围的每一寸空气。

其实,安哥的真实身份是水头镇南星中学的英语老师,一个深爱着汉语的英语老师,他的同事这样调倪他:英文里汉语写得最好的,汉语里英文教得最好的,这样的评价屡次让安哥哭笑不得。而当我听说他是英先生而不是汉先生时,我也一时惊慌失措不得要领,判断感官被刷新的感觉。

他反对把学生囚囿于“笼子”里的教育方式,他带每一届的学生去爬熊山,他用“东海出龙虾,熊山出苦茶”这句诗激起孩子们攀爬的兴致,他在熊山顶的寺庙的桂花树下,端起大海碗,与孩子们一起品味熊山苦茶香,他让孩子们细啜慢咽,咂摸碗里的春秋,他引孩子们看阳光下茶汤那“琥珀般的光亮”,他与孩子们一起聆听寺院住持讲罗一峰“天对鸡屎”的传奇故事,以此让学生明白笨鸟只要想飞也必能高飞的道理。

他说小时候去爬奎峰山,那是五里桥对面的一座独峰山,因形似鸡笼,也叫鸡笼山。他只带了五毛钱买面包,约好了伙伴,在75米高的山包上嬉闹、追逐、有七没八地聊,就这样过一天,快乐得跟什么似的,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现在回忆起来却是如此快乐。

他说孩子们得带出去玩,大自然也是一本书,伙伴更是一本书,在自然这个大课堂里,孩子们能学到书本上学不到的真本事,在玩耍的过程中,孩子们那些解不开的疙瘩、学习上那些如铅如驽的沉重,也便不知不觉地释放出去,更重要的是,多年后,这些出游的场面将成为孩子们记忆中最珍贵的照片,永远都不会褪色呢。

我是从《五里桥文化》里的一篇《请给我一双明亮的眼睛》这篇文章里读懂安哥对学生的爱的。写这篇文章的是个女孩子,因为患了一种罕见的白化病而感到万分痛苦,安哥便教她把痛苦化成笔下的文字,并与她进行多次交谈,这个女孩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不再伤感,不再郁闷,平和地接受命运的毒箭,并学会与箭毒共处。

就在我们走在水头街上,偶然路过这个女孩的家门口时,安哥停了下来,特意向她交代申请高考延时考试的办理情况。路灯照着安哥那一脸的牵挂,是一个温暖的画面,让我有想驻足此刻的想法。大家都没有说话,风吹来,很冷,气温接近零度,可我莫名地感到柔暖着,并有东西慢慢淌出眼角,温润着。

少锋兄曾跟我说:“安哥自己是舍不得走五里桥的,只有客人来了,他才会陪着走一趟。”我半信半疑。

后来水头埕边小学的高志良校长又说:“五里桥是安哥的宝,他每天都来看它,但他舍不得在上面走,每次都只在五里桥湿地公园绕一圈,远远地看看它,就满足了。”我信服了,信服里还有细微的惶恐,我想,我是远不如他的。

我是从《古桥守护神》一文里读到安哥他们创办《五里桥文化》的艰辛历程。早些时候,水头人就形成共识,经济好了,文化也得搞上去,于是就有创办杂志的念想,安哥提议就用《五里桥文化》,很快得到一致认可。

创办这份杂志的初衷很简单,一是为了保护五里桥,二是为学生创设写作平台。当时情况是,经济发展文化却遭到破坏,经济发展读书却变得无用。

事实证明,杂志对于五里桥的保护起到独特的作用,于是我们从中读懂了五里桥年的历史。从此,倡建五里桥的僧祖派得以安息,新兴宫里的13位勇士得以永生!从此,五里桥不再荒凉、破落。

上个月,五里桥爱心书院落成典礼在水头如期举行,书院设置在杂志的办公室里,至此,更多的人知道《五里桥文化》,有道是,书香能致远,桥畔好读书。

安哥时常在他文化群里分享五里桥的美丽传说,让更多的人读懂五里桥的前世今生,他也经常分享一些摄影家拍摄的五里桥美照,其中有些照片真的很美,记得其中有一张拍的是火烧云下的五里桥和桥畔的蒲公英,真心美,可以融化沧桑,激起新生气息的那种,有人随口吟出“夕阳歇在蒲英上,暮色弥留石板间”的句子,我想,每一个看过这些照片的人都会因此爱上五里桥的,且会爱得不可收拾。这也许就是安哥建群的目的吧,我想。有一个细节是:他见到中亭上有一块瓦片脱落了,他马上想到打电话向五里桥管委会反映这个问题,这个举动让我怀疑他把五里桥当成自己的私人宝贝了!

我想,安哥还是一个敢说真话的人,这样的人,不多,而安哥就是这不多里的一个。他说水头有一条很长的古驿道,也叫福建大道,这条古道已经上千年了,铺在台阶上的鹅卵石已经被磨得光滑可鉴,纹理生动,他多次走过这条古石阶,喜欢得什么似的,脚下熨贴得什么似的,回来后乘兴写下《古岭春秋》一文。可后来,他发现这条古道突然不见了,有人用水泥把它“保护”起来了,铺在脚下的是一条硬梆梆黑黝黝的水泥路,他错愕,去找有关部门讨说法,他无法接受,惆怅无边。

他说破旧立新是有道理的,可是,修旧如旧更有道理,留住历史,留住传承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需要的。毕竟,文物毁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大多数人面对不合理之事,都会在背后唾沫四溅、徒发议论,而安哥,他不议论,他默默地迈出厚实的脚步,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有人说,他是个傻瓜,可是,我想,一定有很多很多的人喜欢这么样的虔敬的傻瓜!

我想,安哥又是一个痴情写作的人,他去石井奎霞村转悠了一下午后,心有所感,连夜写出了美文《醉美奎霞》,写完时已是凌晨时分,带着兴奋与沉醉在漫漫长夜里又神游了一遍奎霞,才心满意足地睡去。他利用节假日时间走遍了水头和石井的每一个角落,所到之处,他都能尽兴而玩,兴尽而返,一篇篇美文便也如泉水般汩汩而出,而又篇篇烙刻印象,篇篇流溢乡愁。每次读他的文章,我都会被他流露在字里行间的才气所折服,现在才恍然明白他那如银白发,是智慧之征,而或许那些无法被时间驯服的热爱,就这样以如此独特的标志,定义了他的银发吧!

我曾问安哥:“您如何评价自己的写作?”他很认真地说:“我不写无病呻吟之作,每次动笔必是有感而发,真情比技巧来得重要。”是啊!文如其人,读他的美文,我读懂了安哥。一个从俯拾皆是的聪明与流俗里破茧而出,倔强着,可爱着的安哥。

岁月如瞥,相遇是幸。认识安哥也就在短短的一年间,这一年,受他鼓励无数,启发更多。每每想起来,都让我心生温暖,暗香弥漫!

美文赏欣

《解开内寮古村的神秘之“咒”》

内寮是座古村,坐落于福山之上。

我们村在山脚下,与内寮隔着一条寿溪。福山陡峭林密,云遮雾罩,内寮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涯,我与她隔溪相望了五十年,从不曾造访过,只因心里有一种情绪。这种莫名的情绪源于小时大人的吓唬:“不听话送你去内寮。”大人的这句吓唬之语,我不知缘由却也任它如同“咒语”莫名其妙地紧箍了我半个世纪……

世间万物讲究缘分!我的古村“禁咒”也因一次偶然倏忽而解。那是几年前的一次文化之旅,泉州市作家协会应邀前来水头镇采风,主办方选定三条文化线,两条经济线。我被安排带队走经济线,参观企业,因此错过了去内寮的机会。后来读了蔡飞跃老师的散文《水送山迎读内寮》,看了柯秀贤的诗《石楼偶读》,才让我怦然心动又心存疑惑:这山沟沟的内寮,真有那么美吗?

解开我的“禁咒”,却是这座山村里的一尊神祇。

内寮村有座娘妈宫。朋友问了我好几次,我不知道,后来通过内寮村的同事,才知道是娘妈宫里一尊掌管人间生育的“注生娘娘”。因此,我有了进村的“由头”,于是在夏日的一个周末,约了几个好友一同到内寮访古寻幽拜谒神明。从水头镇区到内寮不到半个钟头的车程,却因为进村的山路蜿蜒盘旋,开车行驶在其中,这种弯来拐去的操作感让城里车友们新鲜又刺激,一下子便让他们喜欢上了。

村子很安静,连狗狗们都很好客,客来就摇尾欢迎;山里空气很干净,负氧离子含量高,忍不住摇下车窗,眼前漫山遍野的相思树花开得黄艳艳,贪婪地抽着鼻子使劲吸气,草木花香,顿时让人气爽神清。

车子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身后一尊高大的石雕像,慈眉善目,朋友说,那就是注生娘娘——陈靖姑。

探访内寮之前,我先拜访了几位长者,恶补知识后才明白,陈靖姑生于唐大历二年,闽西南大田人,祖上世代懂医术,有一年家乡久旱,陈靖姑不忍黎民受灾,不顾身怀六甲,坚持祈雨导致难产,临终前发愿,死后将继续救护妇女儿童。民间传说,陈靖姑屡显灵验,剑斩白蛇,驱瘟疫,求子嗣,护佑生灵……宋淳祐年间始封“顺懿夫人”,明清两朝封“通天圣母、顺天圣母、天仙圣母……”

小时候,常听长辈谈论村里有谁产后大出血,又有谁难产而不幸。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人类遭遇灾难时,作为弱势群体的妇女儿童,心中总是蒙生一位救护神的朴素诉求。我们现在依旧可以感知那种无助和无奈,注生娘娘就这样应时应运而生。

陈靖姑喜欢水,于是人们在临水处建宫,祀奉注生娘娘,因而各地的娘妈宫又称临水宫。眼前这条无名小溪,流水欢腾,注入寿溪,这溪水应该是注生娘娘祈得的雨水吧。

临水娘妈信仰迅疾传遍,许多地方都有分灵。我诧异的是,在那交通不发达的古代,娘妈信仰是怎样在一千多年前传到这个山坳的?早期的内寮村多姓氏聚居,到了清朝中叶,娘妈宫遭到圮灭后,村子逐渐没落,各个姓氏走的走,散的散。这变成了悬疑,当地人怎么也没能说清楚。

不过,当地人知道他们宗族的繁衍过程。唐朝时,泉州紫云黄始祖黄守恭(-年)献桑田在府城泉州建开元寺,留下“他乡即故乡”的遗训,遣散五子奔赴南安、惠安、安溪、同安、诏安等地,逢“安”安家,这个传统一直延续下来。

清嘉庆年间,黄德溢就这样带着一家人从坑柄搬到南安水头内寮安居,经过多年的繁衍生息,黄氏在内寮竟然发展到近千人,其他没有走的姓氏相信这就是风水,为求兴旺发达,纷纷改姓黄壮大了家族。

相信风水的还有一个人,据说他是清朝中叶的颜姓高官,为图世代兴旺,派人四处寻找风水吉穴,后来相中内寮娘妈山,听到村民说这是临水宫,高官以为是水尾宫(村子的境主宫大多这样叫),在这位高官的眼里,一个村落的境主宫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便下令兵士拆毁庙宇,为自家建造陵园。古语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颜姓高官把这句民谚理解错了,这不是说庙宇可以随便拆毁,恰恰说明拆寺毁庙后果严重。果然,颜氏族人每年来娘妈山陵园祭祀后,回去就有三四人莫名其妙死去,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颜氏族人只好将灵柩搬迁回去,留下石柱、石狮子和墓碑等四处散落。据村民黄文来说,重修娘妈宫时,这些墓葬遗物统统埋在石阶下。

近年来,不断有外地的善信来娘妈宫遗址祭拜。于是,黄氏族人决定顺应民意,重修宫宇。石柱、力士、瓷龙、陶虎、瓦当,望着这些精美绝伦的出土文物,村民惊呆了,赶紧请来泉州市文保专家,一番鉴定,确定这些文物符合宋代建筑特征,撑起石柱的石础竟有一米见方,可以想见当年宫庙规模是何等大气恢宏。

拜谒娘妈宫时,邂逅黄建设、黄清廉两位我的小学老师,四十多年后再见恩师,并且相互认得出来,回忆求学当年的往事,那种激动心情难以言表,老师热情邀请我们到家里小坐。

我心里惦记着内寮“土楼”,老师说,那是内寮的古厝,严格地说应该叫石楼。这是一座独特的石建筑,占地平米,写就一段辉煌的历史。走近一看,石楼的墙体由不规则的块石筑成,每一块石头都约有几百斤重,都是山上顺着溪流滚落下来的,未经雕凿。建筑这样的石楼需要大量的人力,主人黄树广是一世祖黄德溢的孙子,那时的黄氏一族人丁稀少,怎么能够盖起如此大的房子?老师说,古时候,为了生火做饭,远近的乡民都要到内寮来砍柴割草,黄树广好客,总是提供茶水饭菜,乡民饱餐之后都会帮忙抬几块石头,就这样日积月累,垒成这座两层高的石楼。

由于那个年代土匪猖獗,枪眼、观察哨都有标配。石楼守在村头,防水、防火又防盗,简直是一座易守难攻的碉堡。石楼不仅设计巧妙,又不失文化内涵。土楼门额上有一青石白框的匾额,上书“水送山迎”,乃乾隆壬子科举人黄仕葵手笔,字体刚劲有力,旁边刻有一行小字“嘉庆十七年荔月”,清楚明白表明石楼建造的年代,独特的文字既描述石楼的地理风貌,又显示主人好客的个性,不得不佩服主人独到的眼光,超前的别样思维。

在内寮,我们还看到黄氏先人的两座兄弟古厝:一户门前铺石砖,门额挂“副魁”匾额;一户门前铺红砖,挂“文魁”匾额。出砖入石的墙体尽为闽南“皇宫起”风格,以彰显两位主人的身份地位。侧墙上,每一块横砌石头的周围都有六块石头环抱,这是古时候民房的顶级设计“梅花砌”,这样的墙体不仅坚固、美观,更有独特的涵意。与老师一番交谈后,我似乎理解了主人的良苦用心,读懂了留在墙上的密码。如果说房子面墙出砖入石,寓意百子千孙;那么侧墙的“梅花砌”更像是一道家训,主人想以这种方式告诫后世,“兄弟同心协力,犹如五指攥在一起,拳头的力量总是强于一根手指。”于是,这种古厝便升腾为家族的图腾,注入文化基因,主人想用这样的设计传承文化,铭记乡愁。我想,这也是一种信念吧!

信念是锻造人格的需求,它给人力量和希望。与西方信仰不同,中国人的信仰从来都不是虚无缥缈的。宫观里面的神灵,大多是世人楷模的化身。国人历来推崇英雄,讲求道义,从人到神便是容易理解的事。

石楼、“水送山迎”、“梅花砌”、注生娘娘,半个世纪的回眸,我鼓起勇气上山,终于解开我的“禁咒”,阅读内寮,我只不过揭起古村神秘面纱的一角……

策划:蔡署

图文:黄长安

编辑:苏亚明、林婷婷

审核:洪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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